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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手靠着门边的青年正在打电话,声音虽不大,却咬字清晰,一字一顿说的极缓,足以让在场几人听的清楚明白。
嗯。我在五环来广营那里,出了点事情。你们来吧
那年轻人话未说完,只听围观人群一声惊呼,他一个抬眼,顿下了口中的对话。
只见顾佛手一抓,一个侧身,已经将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摔倒在地。
被摔倒在地的青年反应也极为迅速,像是受到专业训练一般,一个打滚,迅速站起身来,毫无停留时间,反手一拳打向顾佛。
冷笑,顾佛低头,脚一扫,竟然快如闪电早一步一拳打在青年腹部,又狠又快,拳头下去时还能听到不小的闷声。
年轻人应声倒地,这回半天也未能爬起,支撑半天,跄踉摇晃。
顾佛收手站在一边,将视线投到宝马车边那青年身上,意味深长的盯着他手中电话,无声一笑。
此刻,顾佛的神态依旧散散淡淡的,有些微妙的凌人和傲气。与之前云若风情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像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流露,天生藏不住的霸气。
到是那靠着门边的青年出乎意料的挂断了手中电话。也不上前搀扶受伤同伴,也不恼怒找顾佛打架。只是依旧保持着手撑门板的动作,手指敲打车盖,气定神闲。
就这样,地上趴着两个站不起来,现场站着两个互相对视,附近车子里头还坐着一个毫无动静的女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窃窃私语,搞不清状况。
与交警前后脚到来的,是一辆挂着军车牌号的高级黑色轿车。一见那军车车牌,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车里下来两个穿军装打扮的年轻人。一下车后,眼瞧这番情景,眉头一皱,其中一个又开始打起电话来了。
另一个搀扶起地上的同伴,森冷的目光瞧了顾佛一眼后,随即透出几分诧异,没有吭声的走到宝马车前,将受伤同伴送入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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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北京,各方各面都比地方省市要有一条极为深刻的理解。
北京不缺官,更不缺官家子弟。旧时的八旗子弟,如今是正红独苗,红三代几乎满北京城乱窜。
交警一看这局面,在看来的两个年轻军官,心里头就知道今个事情又扯大发了。
不知道又是哪家小爷的爆脾气惹的。
心里头虽叹气,可是事情总还是要办的。两个交警一人一边,开始询问起事情经过来了。
那出租车司机是地道北京人。扯着嗓子,京片语叽里呱啦,一通猛说,听的车上坐的唐包子津津有味。北京人说话就是天生带着刺,够辛辣刺激。
唐包子才懒得理会到底对方什么来头,事情能不能顺利摆平。她微微打开车门,好方便自己听司机骂人更清楚些。
这头骂着说经过,那头一声不吭。加上来的两个,一共四个年轻人均是闷声不吭,眼角不带扫一下交警,均是直勾勾的看着顾佛,流窜的是藏不住嗜杀眼神。
没个十来分钟,远远就看到开来了一辆军用装甲车,齐刷刷上头站满了士兵,显然是附近驻扎营地的。
车子一停,下来一人。对着那两个军装青年一个军礼,大声说道:报告长官。二营二班和五班全体士兵集合到齐。
两个交警一看这架势,后脑门心抽痛。
又来了!以前他们交通大队也听说过这种事情。不知哪个军区小爷撞车,恼羞成怒,足足喊了一卡车士兵来破坏现场。
这回他们两个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还真是头痛不已。部队里头的人是流氓,那些仗着自个儿老爷子家底的小爷们更是流氓头子,匪类。
别说是有理讲不清,就是有法也制不住。
两个交警一脸菜色,正准备接受对方人多势众,胡搅蛮缠的局面。却不料对方只是淡然的回了个军礼后,指挥这一车士兵纪律严整的站成列队,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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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
别说是两个交警惊奇,周围旁观者本来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也冲淡不少。
之前那穿米色衬衫的青年眯眼一笑,态度极好的对着交警详细的讲述事情的经过。包括自己一方过失抢道,打伤司机情况,直言不讳,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他的嗓音清澈,咬字清楚圆润,周围人一瞧他的态度,均是满意的点头,以为来了个懂理的公子哥。
眼瞧着这件交通事故该是这么解决了吧。
却不想交警拿着扣留证件刚转身带着司机走开到警车边准备记录,只听后头整齐步伐响起,本身一动不动站成列队的士兵们,立刻训练有素的将出租车四周围了起来。
交警一急,扯着嗓子问道:你们做什么呢?
两位是交警吧?之前那个笑嘻嘻的青年透过人墙答非所问。
你们几个?围着那里到底做什么?交警眼瞧着里头被围着一个人,心头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