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宿过来搀本君吧。
墨幽青扶着少昌离渊的手一路走回,帝君,臣还得回去打点
星君不必烦忧这点小事,时璧神官道,适才我们已经通知了星君府上神使神女,二方人员合并,统一分配调度。所有日常用品和陈设,将会在今日傍晚之前送达神殿。
看来是时璧神官已经安排的有条不紊,墨幽青张开嘴,却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只得应了一声。
嗯呐。
这不像是她来照顾帝君,倒像是被帝君照顾。
既然傍晚就到,晚上星君就歇在殿中吧,少昌离渊清淡的脸上看不出半丝情欲之色,毕竟如今我们有婚书在身,也是夫妻了。
对了,他停步叮嘱,以后私底下,你我二人互相称名即可,不要如此生分,好吗?
这更是让墨幽青别无二话。
好。
她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少昌离渊身体病了,但他的精神状态仿佛恢复正常了。她终于能在他的身上,见到当初那个温柔的师兄了。
傍晚时分,生活用品和陈设按时送到。
墨幽青看见自己的那张榻取代了少昌离渊原本的床榻。
帝君不是、离渊,怎么换成了我的榻?
少昌离渊正在喝药,闻言放下手中的药碗,微微笑道:我记得你容易岔铺。
她是容易岔铺,但一人睡一张床,睡眠质量不就提高了吗?
墨儿不情愿?少昌离渊将药碗推开,向身边神使道,把药撤下去吧。
愿愿愿!墨幽青忙道,良药苦口,帝离渊把药喝完吧。
少昌离渊给周边众神施了个眼色,大家会意,刹那间退了个一干二净,只余了他们二人。
很苦,他微微蹙起眉头,你过来亲我一口罢。
墨幽青迟疑,他这身体还能亲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少昌离渊将她的手轻轻一拉,只是亲一亲不打紧的。
墨幽青慢慢的凑到他的脸颊边,犹豫再三,撅起嘴巴啵了一下。
少昌离渊静静的看着她,但笑不语,手边的药碗纹丝不动,半点也没有端起来的意思。
他这是不很满意了。
她只得在他嘴唇上凑了凑。
一尝之下,墨幽青皱起了眉头。
好苦!这药怎么会这么苦?!
她虽然不大通药理,但做兔儿的时候,在般若寺当中的药草中打滚,偶尔也会乱吃乱尝。滋补之药多是甜的,大寒大泻的药才是苦的。
少昌离渊见她眼中有疑惑一闪而逝,不由得她多想,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与自己唇舌相接。
药是苦的,他嘴里的气息却带着熟悉的淡香。被他一带一搅之下,墨幽青便觉得思绪乱了。
好在他体力不支,很快就放开了她,爽快的将剩余的药一饮而尽。
回了半刻的神,墨幽青又想了起来:离渊,这药是治什么的?
少昌离渊已在翻看书卷,早知道她没这么好打发,淡淡地道:沉疴痼疾用猛药,故有些苦。
一边在腿上反扣了一本书,遮住了双腿之间蠢蠢欲动的长物。
墨幽青陪着他看了一阵,终究自己是半罐水文采平平,不一会儿就呵欠连天,困意连连。但一想到从今晚开始就要照顾着少昌离渊,一直与他同寝,精神又不由得绷紧了几分。
万一自己一觉睡过去了,帝君便就此天人五绝了
少昌离渊忽然问她:尽快举行婚礼可好?
墨幽青一怔。
如此迫切的完成心中夙愿,看来帝君是时日无多了。人之将死,其言亦善,鸟之将亡,其鸣也悲。眼见帝君也享受不到什么琴瑟和鸣的夫妻时光了,她便好好陪着他走完神生的最后之路吧。
于是她便尽量掩饰住了自己的悲伤。
好,越快越好。
少昌离渊摸摸她的头,一脸老父亲般的慈祥,浑然不见平日的色欲熏心:睡吧。
二人躺下之后,一宿无话。
墨幽青往常没过一会儿便静静地睡了。哪怕是在与少昌离渊闹得最僵之时,每晚伤心不甘失意地痛哭,也是过不多时就忧伤地睡着了,夜晚醒过来几次,辗转反侧,再醒再睡。
奈何此时身边睡了一个大活人,身长腿长体型不可小觑,连带着自己这大的有些过分的床榻都不那么十分大了。
往日两人睡在一处之时,少昌离渊总是抱着她的,她觉得暖和,也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钻去。醒来之时,两人总是面面相贴耳鬓厮磨的模样。
但奇怪的是,今天少昌离渊却一改往日作风,侧身向内躺着,将那一袭青丝背对着朝她。
她想着少昌离渊应该是还沉浸在被强暴的忧郁之中,想必心中充满了失意。于是她便将那宽厚绵软的被褥往他的肩上提了提。
两手绕过他的腰,从背后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