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羲哀叹一声,他果然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再想想反正都已经出来了,实在没必要给人家添不痛快,还等着人家在合约上签字呢,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点头答应了,只希望他不要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才好。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沈卓羲这美好的愿望显然是要落空的。
哪里知道仇轻寒才进了慈善晚会的大厅就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作亲密状,沈卓羲才被搭上就一僵,现在除了安逸,其他任何人不管男女碰他,他都会觉得浑身别扭,想要甩开他的手,又顾及到他的面子,在这么多人前让他难看,沈卓羲到底是做不出来的,一犹豫之间,仇轻寒已经笑着抱住了他的肩膀,这下沈卓羲想挣开也挣不开了。
僵硬着身体任由仇轻寒搭着,手上拿了香槟想躲去角落,不想仇轻寒就和磁场似得吸引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上来打招呼搭讪,害他也只能僵着脸一一点头打招呼,这要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是无上的荣幸,宴会社交圈子,也是有阶级的,不在同一个阶级的人并不会冒然的上来打招呼,那只是自讨没趣罢了,所以上前和仇轻寒打招呼的自然也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些个富太太对这类慈善晚会最是喜欢,又显示自己的善心,同时显示了自己的财富,何乐而不为。仇轻寒如此英俊的相貌很得那些太太们喜欢,于是他们这里几位少妇或是挽着自己的丈夫,或是几个密友三三两两站着,自成一个小圈子,随便哪个拿出去都算是个人物。大家互相低声地说笑交谈,间或哪个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发出一阵低笑声,很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沈卓羲却只觉得头疼,到了他这年纪,不同身边仇轻寒年轻英俊,却独有一份成熟男人的稳重魅力,周围几位或多或少的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把话题往他身上引,让沈卓羲一刻都不得安宁,头疼得想着不知道这人要他一起来是何用意。
说是慈善晚会,自然不会少了慈善募捐的拍卖会,到场的都会拿出一件或几件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来拍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这时才是重头戏上来了,各人显摆财富的大好时候,也许一件根本不值钱的东西能翻上几倍的价钱,要是遇到哪家的阔少和人争风吃醋讨美人欢心那拍出的价格就越发的离谱了。溜-达-玲-儿
先头几件不过是热身,拍出的价格也不温不火,沈卓羲的心思也不在这上头,随便看了几样拍品,就兴趣缺缺的把目光放到了四周。
轻轻转动着手上的酒杯,看着头顶辉煌的水晶吊灯,在看看二楼奢华的巴洛克风格的扶手,沈卓羲越看越眼熟,恍然想起原来这里就是第一次他遇见安逸的地方。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刚才他一时没注意,而且看见安逸的时候他是在外头花园,这才一下没发现,现在想来不觉心底柔软,没想到居然自己不知不觉来的是这个地方。
乍见安逸时,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和那一瞬间的心跳,现在回忆起来还记忆如新,那如精灵般漂亮美好的男子突然闯入他的视线,笼罩在乳白的月光中就如得天独宠的月之精灵,梦幻的不真实,交织成一张让他深陷的梦网,然后又残忍的梦醒消失,那一刹那的失落,仿佛连呼吸都要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那时大概他真的连做梦都没有想过,他现在能拥有这个只会在梦里出现的男子——安逸,想起安逸,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甜蜜,不自觉地摸上手上戴着的戒指,不停地摩挲着。
周围突然一阵吸气声,把陷入回忆的沈卓羲惊醒,朝台上看去,也有点傻眼,不知道哪个人拿出来拍卖的,真是大手笔,先不论戒指那镶满了钻石的方形戒面,光中间那颗硕大的钻石就足够让人疯狂了,衬在红丝绒的盒子里静静得折射着美轮美奂的光芒,真正得耀眼夺目,闪烁得人眼睛都要花了。看看周围不管哪个女人脸上都是喜欢的神色,就知道这些宝石对女人不可豁免的魔力了,而这些人身边的男士也个个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无疑不管女人嘴上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打动芳心的好机会。
拍卖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个钻石戒指的故事,钻石象征着恒久的爱情,光这寓意就够让女人着迷,再附上它的价值,真的没有哪个女人能不动心。不过沈卓羲也就看了一眼,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不如安逸的一个吻来的喜欢。
这价格在这些疯狂的人的推动下不停往上翻,到了一个几乎天价的地步,正当那位出价的人志得满满准备要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沈卓羲边上仇轻寒看了一眼他,笑眯眯地举起手出价了。
沈卓羲顿时觉得心惊肉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
在仇轻寒把价格真正顶到一个天价的时候,刚才那位胖乎乎的出价人简直就是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仇轻寒,终于没有再出价,随时拍卖师的锤音响起,顿时满场的目光都聚焦了仇轻寒身上。
主持人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拿着那盒子递到仇轻寒面前,近距离看那戒指更加的美丽夺目,仇轻寒接过来,沉吟了一会好似在思考要送出给哪位女士一样,无论送给谁,都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情。
沈卓羲悄悄地往边上挪,尽量地拉开和仇轻寒的距离,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