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是所监狱,无论外界冠给它什么样的恐怖名头,编出怎样的诡异传说,都改变不了它是所监狱的事实。
哪怕前身那个没出息的在被审判后听到要进阿兹卡班后活生生的吓死了,都不能说这所监狱的犯人天天过的生不如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所监狱早就取缔了。
这是英国魔法界唯一的监狱,不管你是男犯人还是女犯人,轻刑犯还是重刑犯,都会在被宣判后关进阿兹卡班,如果这地方不对犯人做什么区分直接把所有人关在一起的话,监狱里会各种意义上的闹出人命的。
像威廉这样的轻刑犯,会被集中关押在多人囚房,那些巡查的摄魂怪也不会一整天的待在这边,每天过来借着查房的名义饱餐一顿,其余时期摄魂怪是不会轻易过来的——一是为了减少出狱的犯人的抗议,二是为了让这些人有时间酝酿出新的快乐来。
而这些能长时间不和摄魂怪接触的轻刑犯之中,依旧保持着微弱的社会交流。
那些通过种种方式被夹带进来的食物、酒精、书报就在这些轻刑犯中流通和消耗着,在这里建立起新的交易体系。
“九块巧克力,丽痕书店老板新进货的私藏,七页!”
“五块!少废话,上次拿过来的是特么童话故事!”
类似这样的交易在扎堆的犯人之中迅速达成着,而被临时调来作为看守的打击手对这些交易视而不见——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累活,甚至每次都能捞到不菲的金加隆。
这是每个月一次的大放风,也是岛上交易最火热的一天。
摄魂怪们并不会参与到这次行动中来——非必要情况下,它们并不愿意收摄自己吸食周围快乐的能力,宁愿让魔法部的打击手代劳。
犯人们在这一天被集中起来,清理头上的头发,喝下抵抗监狱常见疾病的魔药,顺带来一次魔法的彻底清理,而这些显然不是那些摄魂怪在场时能完成的。
而此刻的威廉,正被同牢房的大个死命忽悠着——大个足有一米九,但在牢里的主业偏生做的是类似二道贩子的活,以物易物的时候双方摆不平交换价格时把他喊过去简单做个计算,就能把生意做成了,他本人抽块糖或一根烟什么的权当抽头。
这货进来前就是干的类似的生意,打击手抓黑市的时候因为个头大被人盯住了,愣是没溜掉,刑期两年不算太重。
他现在絮絮叨叨的正劝着威廉开个书会什么的,也不是卖书,就是拉一帮囚犯偷偷的说个半小时书什么的,卖门票,威廉负责讲他负责拉人收钱外加放风,收了东西六四分,威廉六他四那种。
趁着今天大放风夹带进的物资多,两人说不准能发笔小财。
“听我说,小威廉,咱们这可是正经行当,你要外边来这么段,连牢里的零头都弄不到,打击手帮着看人,外边能有这待遇?”
正不正经你心里没点数?
威廉懒得理他,这已经不是大个第一次劝说了,这么多次下来理由都说过了,这家伙还是不肯放弃,那就由着他说好了,反正威廉没有在这培养一大堆书粉的打算,牢里边讲讲是为了混混待遇什么的,他刑期又不长,难道还能靠这个在牢房里攒下一堆金加隆当额外收入不成?
牢里的犯人可没有为个故事付出那么多的打算,这可是混合监狱,要都是纯粹的男子监狱,他脸上涂泥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冒出来讲故事混待遇?
之所以忍着大个的牢骚,也是为遮掩下身份——他过来时候正被送到阿兹卡班来,同时被抓的还有一起走私的队友,原身判的最轻,但是就他一个被活生生吓死,好些个队友还在阿兹卡班蹲着呢。
那几个也是倒霉催的,本以为塞够了钱没啥问题,结果遇上魔法部长换届,新任部长福吉想兑现竞选承诺严抓走私,打击手出现时候以为是黑吃黑的,除却原身胆小不敢动手外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安了一堆罪名,最轻一个也得十年。
他们见到威廉时候甚至都没法子认出威廉来,摄魂怪的长期看守让他们失去了大部分的自理能力,几乎是机械的跟着犯人的队伍前进。
这让威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由的难过起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如果不是原身是个胆小鬼,他穿越过来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个揽住了威廉的肩膀,带着他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去,说道:“好了,小威廉,别看了,他们也不会知道的,重刑犯几乎没有能保持清醒的,那帮黑皮贪婪的甚至想把我们的骨头嚼碎了咽下去,先顾好自己吧。”
叹了口气,他又补充道:“其实他们比我们还好点,迷迷糊糊刑期过去了,我们这边才是真活受罪,黑皮每天一趟过来也就算了,啧——还不给钱。”
说到这,大个极为夸张的耸了耸肩,生生的把威廉逗笑了。
“行啦,行啦,知道你受欢迎,但真没想到那帮黑皮也这么喜欢你,下次你背对着门口站着试试,说不准那帮黑皮还真不进门了。”
“去去去,不过这么着也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