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宥已经失踪半年了。
电话电话打不通,短信短信不回,可是林匙不敢报警,因为顾宥是个小混混,小混混跟警察就像是老鼠和猫,老鼠有再多的困难也不可能找猫呀,这不是送人头嘛。
家里残留的信息素已经荡然无存了,可人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因为缺少alpha信息素的安抚,林匙这几个月过得很艰难。
腹痛连绵不止,肚子里的宝宝没有alpha爸爸的安抚个头比同月份的小不少,明明已经快8个月了但肚子却只有五六个月大小。人工合成信息素只能保证孩子的存活,不能减轻一点Omega怀胎的负担。更糟糕的是,为了支付这昂贵的药剂,可怜的Omega需要起早贪黑地工作。他不敢花alpha的钱,怕给已经失踪的alpha带来麻烦,虽然他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但总归是不能乱动的。
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顾宥已经消失两个月了。每天早晨起来抱着马桶止按着胃吐酸水,小腹一阵一阵地抽痛,最后因为吐得手脚无力,被杂物绊了一下摔坐到地上,后穴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廉价的牛仔裤,才吓得让房东太太帮忙送医院。这才知道原来每天早晨的反胃干呕是孕早期的妊娠反应,而小腹的抽痛则是由于缺少信息素安抚先兆流产的信号。
当时医生看他才刚满18岁,长得也纤细瘦弱,而且alpha不在身边,便建议终止妊娠,毕竟Omega没有alpha的陪伴不仅孕期艰辛,生产时也比一般情况要危险得多。但林匙不同意,这个孩子可能是顾宥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了,他怎么可能不要。
为了自己跟宝宝,林匙需要找一份工作。可他一个Omega,还是一个怀孕的Omega,只有一个beta老板看他可怜,让他在自家饭店当洗碗工,虽然包吃,但工资少得可怜。为了省钱,他退掉了原来的房子,在脏乱差的城中村里租了个小单间,每天要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去打工,晚上饭店十点结束营业后往往得要一点多才能回到家。
这天晚上下了公交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林匙托着肚子慢慢地往出租屋的方向挪,这一路坐得他非常不舒服。
月份大了,沉重的胎腹本身就坠着他腰酸背痛的,恰好今天有一段路在维修,坑坑洼洼的,大晚上的公交司机开得又急又快,车子在石子路上下颠簸,震得他肚子左右摇晃,就连脸上没多少的肉都在抖。每次到站的时候,司机还总爱急刹车,即使抓紧了车窗旁的扶手,林匙的身子也不可避免地随着惯性向前冲而后又重重摔回椅背上。沉睡孩子被晃醒了,免不了一顿乱踢,踹得肚子阵阵抽搐,胃也翻江倒海的,大夏天的却出了一身冷汗。哼哼地喘息声在深夜空旷的公交上特别明显,司机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看这个可怜的孕夫,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捂在隆起的胎腹上揉搓,明显难受极了,但他却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开得飞快。
到站了以后还需要再走十几分钟才能回到出租屋,其中还要经过一个大概20米的桥洞,没有电灯,只有一丁点苍白而怪异的月光漏进去,在深夜无人时分格外渗人。林匙已经有些头晕了,以至于注意不到那个尾随着他的脚步声。直到进去那个黑乎乎的桥洞才有所察觉,可还没等他辨认清楚,身后的声音便突然变得急促,一个黑影一把扯过扶着腰的手臂,他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整个人面向着拉他的人身上倒去,挺立在身前的胎腹不可避免地撞到对方的身上。而那个拉住他的人趁机按住林匙的腰窝,把他按在自己身上,隔在两人之间的肚子仿佛要被他压平,本就活跃的孩子此时因为活动空间被压缩而不满,手脚并用发出抗议。
“你的信息素真的好香啊~”这个男人禁锢住林匙后在他的耳边喃喃地吐出热气撩拨,带有刺鼻的酒精味。
陌生的alpha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一股工业酒精的味道,在挑逗,在引诱。怀孕的Omega不会被信息素诱导直接进入发情期,但却有可能生理性发情。林匙胸腔里的炙热叫嚣着让他去向眼前恶心的alpha靠近,去向他索取,可腹部的冰冷闷痛却在提醒着他这个外来的诱惑是毒蛇,是洪水猛兽。体内冰与火的交融、撕扯,冷汗从额头冒出,从背上滑落。男人的手越抓越紧,空气里劣质的酒精味挤兑着稀薄的氧气,林匙的手脚开始不自控地发软,即使大口地吸气也无法获得一丝力量。肚子的闷痛愈发激烈,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拖拽着它,使它即将挣开束缚。
Alpha那的血盆大口在林匙的脸上、脖子上胡乱地啃咬着,肮脏的舌头舔舐着林匙的后颈,骇人的獠牙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林匙的腺体,往已经被标记过的Omega体内灌注劣质的信息素。
不属于自己alpha的信息素注入体内,林匙的感觉心脏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啃噬着,肺部仿佛失去了舒张的功能,几秒钟的窒息使他头脑发胀,眼睛瞪大却也只有一片黑暗。而本就作动不已的肚腹更是如被千万只手共同捶打着、撕碎,有一股热流开始源源不断地从身下流出,浸湿了宽大的孕夫裤,顺着大腿内侧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