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复。只是打了个哈欠,缓缓站起来,一挥手示意自己困了要离开。
祖龙赶紧追她,直到她在清泉池边洗脸才追上。
“你等等!”
“等一下!”
“站住!”
她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往前离去。
祖龙最后终于无奈地喊她:“站住,司玥。”
“嗯。”
她回过脸来冷漠地说:“我不会毁掉人类的。”
“因为你对那些人类动过心?你是不是当性奴的时候被教坏了脑子!哪怕只是因为他们触碰过你,他们也该死了!”卡恩气的喷出一口灼热的龙息,清泉池中的水位下去大半。
司玥抬手打散,淡淡道:“的确,我很喜欢一个人类。准确地说是爱上他了。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是非对错,曲直黑白,这不是你们这一个两个人就能决定的。”
“可你现在是神明……”卡恩劝道:“你有权利也有资格和义务让世界更好!”
“我把人类抹去,就会更好吗?你那无所不能、完美至极的神明母亲,不也认为让我出生就会让世界更好。结果呢?”
司玥冷冷地笑了一声:“除了多出一个血族和厌恶她的家伙,并没有变好。”
“如果你拿不定主意,你多少该听听首领们,和我,还有莉雅的话!”卡恩急切地抱住她,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对于世界树而言,抹去人类这一累赘是利大于弊的决定。他们不供奉你,只会向你索取,甚至对你没有任何敬意。”
他无比心疼地说:“人类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血族至少已经受到了惩罚,可勉强逃脱的人类却建立起帝国,也没有任何悔恨。难道你真的……”
“我有自己的判断。”
司玥挣脱他的怀抱,看向追来的精灵女王:“回避,她有话和我说。”
祖龙立刻告退,离开时给莉雅提醒务必要说动她。
“您还是应该多听听大家的话。”莉雅试着以姐姐的身份靠近她,却被她厌恶地推开一边。
“我们真的是为您,为世界树,为世界考虑。”她调整头顶漂亮的花环说:“世界树必须保持纯洁,世界也会变得更好。”
“好了。别再惺惺作态了。”
司玥呵呵地冷笑道:“你心里在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杂种,有力量竟然不听我们的话,照着我们说的去使用”
精灵女王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颗颗泪珠滚落而下:“我没有说您的坏话!”
“所谓神明,就是知晓世界上的一切啊。”司玥走到她面前,有些同情地说:“包括卡恩在我交配的时候,你心里说的是,这个臭婊子怎么还不死。包括在魔法学院里,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卡恩撕裂碾成肉沫,明知道他是为了杀死我让我的灵魂回归世界树,却觉得我的惨叫异常悦耳。还在想怎么没带上留音的鸟儿和果实。”
“我不是,我没有……”莉雅哭泣道:“您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是您同母异父的姐姐,您最忠实的追随者,我之所以不出手救您,只是想您能早日脱离那个人类而已!”
“别演戏了。”
司玥厌恶地甩开莉雅伸来的手:“劝卡恩将我送到奴隶岛上的是你,美其名曰让我了解人类的恶根性和丑陋,实际上却是整日守在水潭边用魔力倒映我被调教的画面,看得很爽是吧?调教师开始用性器实打实地插入我身体调教的时候,你可是说了一句怎么要过那么久才操她?”
“我没有!”莉雅几乎快崩溃了:“您分明说过您不会对我们读心的!”
“就像你骗我说会拿我当妹妹,真心待我一样。我也骗了你噢。”司玥露出个天真至极的笑容,显得嘲讽极了:“原本我被调教完成后会因为卡恩的过高定价无人购买,被杀死,灵魂回到世界树。而你特意派人放出消息,引来人类的公爵,还给了一个公子哥迷幻药和办法,让公爵打赌输了买下我。突然出现在黑市的精灵,被折断翅膀那只,就是你故意派出去让奴隶岛的拍卖会更具有吸引力。可惜奴隶岛的人转手就把她卖给了黑市。”
“人类真的是不讲信用,恶心,卑鄙至极!”计谋被拆穿,莉雅恶狠狠瞪着她:“你也是!”
“假装纯洁的精灵也不过是内心腐烂的污秽生物。”司玥浅浅笑着蹲下来,轻拍莉雅的脸:“被母亲生下的杂种如此折辱的感觉很不好吧?当初你向母亲提议,把我关在那儿让我被新长的枝桠戳穿身体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这一天呢?你以为精灵会被如此惩罚,只是因为母亲吗?更多的是因为你啊,莉雅。母亲代替你死了噢。”
“你这个不要脸的杂种!”
莉雅怎么也想不到之前的世界树神明会将当时的事告诉她,惊慌中绝望地嘶吼道:“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抢走什么!母亲也好,卡恩也好,世界树的恩惠也好!现在你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归你了!你还要这么羞辱我吗?我身为精灵女王却得一辈子呆在这儿看着你守护你供奉你这个杂种!难道我的惩罚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