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辛西娅一直觉得托拉姆有种让她心头发痒的可爱。
&esp;&esp;这感觉倒不全因为他的长相——尽管他外貌确实是出挑。
&esp;&esp;更多是他的性格实在无害,像一面擦得太亮的玻璃,干干净净映出她自己那些不够端庄的念头。
&esp;&esp;看着他规规矩矩坐在长桌对面,脊背挺直的正经模样,辛西娅就觉得一些恶劣的、跃跃欲试的情绪,悄悄漫了上来。
&esp;&esp;她唇角弯起的弧度深了一些,眼里那汪翠色漾开细细的涟漪,就这么望着他。
&esp;&esp;无人知晓的隐秘游戏,该往更深的地方去了,她想。
&esp;&esp;厚重垂落的桌布之下,她脚跟轻轻一挣,从高跟鞋的束缚里滑了出来,脚尖试探着向前,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对面那人拘谨的脚背上。
&esp;&esp;停留只是短短一瞬。
&esp;&esp;那只脚便又游开了,转而向上,轻轻贴上了他被长袜包裹的小腿。
&esp;&esp;即便隔着一层织物,她也能立刻感觉到他腿部肌肉猛地一缩——
&esp;&esp;突然绷紧硬得像石块。
&esp;&esp;辛西娅觉得有趣极了。
&esp;&esp;脚尖顺着那紧绷的曲线向上滑去,像用最柔软的笔刷描摹雕塑的轮廓,他的肌理正微微颤抖,每向上一点,那颤抖就更明显一分。
&esp;&esp;一声不引人注意的闷响。
&esp;&esp;托拉姆手里的叉子,掉在了地毯上。
&esp;&esp;餐桌上轻松的说笑顿时停了,,几道目光同时落在他瞬间涨红的脸上。
&esp;&esp;“哎呀,托拉姆?”赫尔德夫人声音里带着关切,“怎么这样不小心?”
&esp;&esp;托拉姆的脸红得简直要烧起来。
&esp;&esp;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几乎把上半身折起来钻到桌子底下,声音闷在下面,含糊又慌乱:“对、对不起……手滑了,我马上捡起来……”
&esp;&esp;他的身影完全藏进了桌布的阴影里。
&esp;&esp;他不敢抬头,辛西娅知道。
&esp;&esp;只要一抬头,他就会撞进她眼里——那里面盛满了笑意,清凌凌的,映着他全部的狼狈。
&esp;&esp;而她的脚,还稳稳地搁在他不住轻颤的小腿肚上,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有些烫人了。
&esp;&esp;看着他这副无处可逃的模样,辛西娅心尖那点恶劣的欢愉像被风吹动的火苗,倏地蹿高了一截。
&esp;&esp;仅仅是小腿,似乎已经不够了。
&esp;&esp;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推着她,想去碰碰更危险的地方。
&esp;&esp;她的脚尖越过了他膝盖那道界限,再往上,便是传统服饰之下,毫无遮蔽的、温热的大腿皮肤。
&esp;&esp;脚趾的顶端,轻轻碰了上去。
&esp;&esp;桌下蜷缩的身体骤然剧烈地一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esp;&esp;但这还不够。
&esp;&esp;她继续向那片被厚重格纹布料覆盖的幽暗领地探去,悄然滑入。
&esp;&esp;再往上一点点……
&esp;&esp;几乎就要碰到……
&esp;&esp;就在她的脚尖即将触及禁忌的边缘时,一只滚烫的手攥住了她的脚踝。
&esp;&esp;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粗糙的茧摩擦着她的皮肤。
&esp;&esp;他用的力气极大,慌乱地拦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esp;&esp;餐桌上的长辈们终于觉出了这长久的静默有些异样。
&esp;&esp;“托拉姆?”赫尔德先生的声音有些疑惑,“还没找到吗?只是一把叉子。”
&esp;&esp;托拉姆没有回答。
&esp;&esp;他依旧弓着身,辛西娅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脊起伏得厉害。
&esp;&esp;而他握住她脚踝的那只手,紧紧贴着她的皮肤,烫得惊人。
&esp;&esp;他是在阻止她。
&esp;&esp;却又不全是阻止。
&esp;&esp;他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脚踝,让辛西娅有些意外,主动或被动地停下了动作。
&esp;&esp;僵持终于到了尽头。
&esp;&esp;在几道越发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