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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6》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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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有仇?”

    “没。”跟个陌生人说什么呢。

    鹿妍的烟烧的只剩烟屁股,烟味渗入衣料,她口中没了味,低头一闻,有点明显,下意识地拉了拉腰际的松紧,偷几阵自然风,试图吹散,不然回去胡女士又要质问了。

    胖保安领去的是最靠边的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两个崭新烟灰缸,均是红色玻璃状。

    喜庆,腻歪。

    鹿妍毫不犹豫,抓着烟屁股,插进了左边那个,用力地捻了捻。

    依旧,面无表情。

    方才师姐拉着她说,误会解开了?

    她一脑门子火气不知何处发泄,遂点了根烟。

    谁知丝毫未消火气,只能用掐烟地动作再卸卸火。

    熊煦在她腕部转动时将烟递了过去,路上烟灰掉了一路,早就没有掸的必要,可他仍是做了这个动作。

    指尖点点烟身。

    目光却心猿意马。

    这姑娘的鼻尖真好看,眼睛不大,然眼神勾人。

    你瞧,这刻,她偏头瞧了过来。

    那词儿叫什么来着。

    哦,对,媚眼如丝。

    熊煦喉结滚动,在她手龟速离开的时候果断弃了烟,抓住她的纤细腕部,手感不错,“喝一杯?”试探一句?

    大白天的,喝什么喝。

    鹿妍心中冷笑。

    “好啊。”

    “卧槽,我说的吧,这女的就是个心机婊!”陆燕抓着鹿妍咬耳朵,脑袋毛搔着对方颈脖,痒的慌,燥的慌。

    鹿妍抄着手,盯着几米远圆台上正在宣誓的新人,一脸冷漠。

    其实她应该不来,或者来砸个场。

    但是,她来了,不仅什么都没干,还端端坐着,真像个参加婚礼的主。

    陆燕见她不语,肘又撞了撞她,“不抄张凳子?”

    “她都请我来了,保安杵那好几个,我能干嘛?”鹿妍斜了眼陆燕,“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丑?”

    室外婚礼,草坪外围站着巡逻的保安,黑制服白手套,遮住肥囊的肚皮和萝卜节手指,虽然身姿抱歉但神情严肃,不知是不是鹿妍心理作用,她端起酒杯,有两个便不着痕迹地靠近她几步,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那些快意的心思。

    陆燕讪讪,圆台上的金童玉女交换戒指,那鸽子蛋在金灿烈阳下直射出万缕彩光,刺的她俩眼痛。

    “这多大个啊?”

    “我估摸手得骨折。”

    “骨折夸张了,也就腕管综合征吧。”

    “哟,泡到个骨科小帅哥就是不一样啊。”陆燕一脸夸张,俗气又真诚。

    “踹了。”

    鹿妍没及时更新陆燕的信息,因为麻烦。

    “为什么啊?条件这么好。”陆燕顾不得后面嫌弃她大声的白眼,惊得本嵌绿豆的小眼大的可以嵌蚕豆。

    肤白人帅脾气奶,简直是极品,怎么就踹了呢,要她恨不得抓上户口本追着跑。

    这就是为什么不告诉她的原因,她理解不了。

    “活不行。”鹿妍本来可以解释说他渴望婚姻,管她很严,活动不自由等,这些在陆燕眼里,那是铁打铁的优点,只能简短奉送,最刺激的一点,让她灭了什么医生梦。

    高学术压力、高工作压力、高竞争压力,还有买房买车以及社交的层层壁垒,让帅哥医生的某行为能力同他帅得惊人的外表无比违和。

    29岁,年轻帅气,就他妈ED。鹿妍不是不惋惜的。

    他说,他们医院30岁以下的硕士博士研究生ED或者是某炎症不在少数。

    鹿妍表面同情,内心轻轻将这个职业拉黑。

    哎,无法雄起的白大褂们。

    这种事儿陆燕不懂,看小白文的小雏女见着帅哥就眼冒金星,哪有功夫探究真实的身下事。

    估计在她眼里全世界的帅哥都是18厘米。

    陆燕反应了一会,台下的欢呼声盖过了她的第一次尝试,第二次她要开口时新娘款款下台,将舞台腾给某高大上的“野鸡”乐队——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英语,唱着装逼十足的小清新歌曲。

    鹿妍见新郎新娘朝这厢走来,立刻把说到一半的“ED”解释词给咽了下去,挂起在她看来真诚无比、在新娘看来婊意十足、在新郎看来风情万种的笑容。

    八齿微露,她笑得含蓄又嚣张,“恭喜呀。”

    “希望你也尽快呀。”男女声默契的前后接续,生怕得体落后似的。

    同寝室友,关系却在风月场骤然落入泥地。

    前任关系,明明很尴尬却要装作不尴不尬地言欢。

    真是成人世界,嘴脸皆虚。

    陆燕看他们三角站着,下颌不自在地挪,眼睛却好奇地看着好戏,盯的紧紧,抓住每一丝细节。

    比如她没错过张意致的手攥着高脚杯柄,生掐地快断了。

    比如她没错过苏晚颈脊僵直得跟打了石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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