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漪淞习惯了等待,在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被当作包袱,被随意丢下或拾起。
这次也是一样,他跪在安静的客厅,双手撑地,额头紧紧地贴近地面,等待有人再次或是怜悯或是使用他,他不得不承认,这不但会让他感到不耐烦,反而会带给他安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处才传来了脚步声,那人走到他前方站定才开口,“起来吧。”
楚漪淞听到指令,抬起头,周二少站在他面前,欣赏了一会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伸出手把他整个抱起。
楚漪淞不知所措,僵硬地躺在他的怀里,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和别人拥抱过了,这时突然被人亲昵的抱在怀里,十足的不知所措。
周二少把他抱到浴室,架在洗漱台前,给他细细的刷了牙,又把他放到了地上,想了想,担心楚漪淞会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因为惊慌而摔倒,便让他侧躺在了地上。
楚漪淞的四肢已经接近了极限,此时不用跪着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就看见周二少拿起浴室的喷头,卸下了原本的花洒,换上了一个直直的花洒头,然后将花洒头直至对向他的小腹,打开了水龙头。
楚漪淞觉得自己被水冲得甚至后退了几厘米,他从来不知道花洒的冲力可以如此之大,原本应是令人舒适的温水却像钝刀子一样冲击着他的腹部,他的呼吸乱成一团,狼狈的向后扭动,直到身体完全贴在浴室的墙壁上。
周二少关上了水龙头,手搭在开关上,“接下来是脸,闭紧嘴和眼睛,屏住呼吸别呛到了。”
话音刚落,他再次打开了开关,楚漪淞反应不及,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就被水柱打在了脸颊,只能听话的屏息。
水柱在他的脸上游走,重重的打在被掌掴过的脸颊上,一阵火辣,有时也会打在额头和眼角,头发也被打湿,顺着额头流下的感觉痒痒的,却又马上被水柱冲击的疼痛掩盖。
最后,水柱的冲击点移到了口鼻之间,紧张让肺里的空气消耗的格外的快,仿佛是被计算好了一般,在他隐隐约约觉得肺部空气不足时隔绝了他呼吸的机会,楚漪淞本想着趁周二少冲击他的额头时轻轻呼吸,吸取氧气的妄想被打破,只能强制自己继续屏息。
他从来不知道人类在隔绝氧气的情况下可以坚持这么久,有可能是他现在本就度日如年。他失去了权衡利弊的能力,只剩在水里屏息的本能和氧气不足时呼吸的本能相互对抗,可惜无论哪边胜利都只会让他遍体鳞伤。
楚漪淞本就红紫的脸颊竟能更深一步,他全身抖如筛糠,他甚至觉得只要能再次使肺部填满,哪怕填满了水也总好过现在的折磨。终于他忍不住,打算正对着水流呼吸时,水流终于停止了冲击。
楚漪淞从侧躺恢复了平躺,大口的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耳边传来了急促的心跳声。他呼吸了一分钟多,才感觉自己从窒息的恐惧中逃离,他从未觉得氧气如此重要,心中对可以呼吸这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升起了满足感与敬畏感。
“两分十七秒。”周二少的声音传来,甚至还因为带着不满的情绪,“算了,以后会慢慢训练的。”
楚漪淞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怒气,他嘶哑着嗓子,咬牙切齿道“训练什么?你干脆直接杀了我算了。”
周二少看着他红肿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突然眼前就浮现起了那个小孩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脸和嘴唇一片惨白,却偏偏对着他笑着说“没关系,我不痛的。”
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大的执念。
他忽然想看眼前这个青年面对痛苦时的反应,便再次打开了水龙头,这次正对着的,是楚漪淞的阴茎。
楚漪淞惊呼一声,蜷缩着捂住了自己的下身。他此时心乱如麻——不知何时他的阴茎再一次变硬了。
是在什么时候?楚漪淞迷迷糊糊的想,是在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吗?说起来,上一次也是这样,明明痛苦得快要死掉,身体却不受控者的起了反应,明明连最下贱的婊子都不会在这时生出任何绮念的,可他却硬的不行。
周二少见他捂住了下身,水流只能冲在他的手上,便拿着花洒头上前,蹲下用力将他的胳膊拉起,拉倒他头顶的地面,然后一脚将双腕狠狠踩在脚下。
楚漪淞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踩断了,毫不留情的,连鞋底的纹路都狠狠扎进了腕部的皮肤。可偏偏没有了手的保护,水柱再一次打在了他的阴茎上,他双腿根本无法护住自己的下身,只能狼狈的跟着水柱游走的方向,尽力用腿去无济于事的护着可怜的阴茎。
“疼吗?”周二少声音冰冷,“楚漪淞,你疼不疼?”
楚漪淞刚刚放过狠话,心里还处于不服管教的情绪之中,梗着脖子咬牙道“不疼。”
话音刚落,周二少脚下更加用力,几乎把重心全都放在了踩着双腕的脚上。他在花洒上调整了一下,温热的水顿时变得冰冷,再次打在他阴茎上时,冰冷的感觉让他全身紧绷,大口呼着气,牙关直打颤。
那水打在身下的柱身上,打在两颗卵蛋上,刚刚还挺直的阴茎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