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拂宜醒来的时候,身在客栈之中,窗外已是更深露重,半夜时分。
&esp;&esp;她猛地坐起,顾不得浑身散架般的剧痛,直接下了床,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esp;&esp;“我睡了多久?”
&esp;&esp;黑暗中,冥昭坐在桌边,收起手中把玩的那枚青色石片,淡淡扫过她一眼:“不到半日。”
&esp;&esp;拂宜心头一紧。叁十日之约,满打满算,只剩不到七日。
&esp;&esp;她顾不得问此处是哪里,推窗而出,化作一道流光,寻了附近最高的一处荒山山巅。
&esp;&esp;落地之后,她袖袍一挥,一尊古朴厚重的青铜鼎轰然落地。那是她昔日游历六界、炼制丹药所用的灵虚鼎。
&esp;&esp;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怀中那五颗光芒各异的五行之精,将其一一放入鼎中。
&esp;&esp;深吸一口气,拂宜指尖轻点鼎底。
&esp;&esp;一团明亮的橙红色火焰在炉底腾起。
&esp;&esp;她是蕴火本源,本该拥有世间最强的生机之火。但蕴火乃是无温之火,只造生,不毁灭,亦无法熔炼金石。此刻她所用的,乃是耗费自身的仙力,转化而成的叁昧真火。
&esp;&esp;冥昭站在一旁,冷眸而视。他只看了一眼那凡俗的火焰,便意兴阑珊地走到一旁,负手看向远方漆黑的夜幕,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esp;&esp;整整两天。
&esp;&esp;拂宜不眠不休,枯坐在山顶,不断透支着体内的仙力,维持着炉火的高温。
&esp;&esp;汗水湿透了衣背,又被热浪烘干。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却越来越焦急。
&esp;&esp;五行之精乃天地化生,是这世间最坚硬、最纯粹的物质。区区叁昧之火,如何轻易能化?
&esp;&esp;两天过去,鼎盖揭开。
&esp;&esp;那五颗精石在高温的不断炙烤之下,仅仅是表面变小了些许,光泽稍稍暗淡,却根本没有丝毫融化融合的迹象。
&esp;&esp;拂宜心中越发焦急。
&esp;&esp;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这具身体,即使之前强行服用了大量仙丹,顶多也只算个散仙之身,根本无法支撑炼化补天石所需的庞大能量。
&esp;&esp;拂宜霍然起身,目光投向东方的天边。
&esp;&esp;那是天界的方向。
&esp;&esp;冥昭就在她身边。
&esp;&esp;他太了解她了,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意图。
&esp;&esp;以她个人之力,无法炼化五色石,她是想上天界求助。
&esp;&esp;“想走?”
&esp;&esp;冥昭身形一闪,瞬间挡住了她的去路。
&esp;&esp;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语气轻佻而危险,故意笑道:“夫人。”
&esp;&esp;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浓浓的戏谑与警告:“你我人间叁十天同游,我并未同意,你可以引他者同行。”
&esp;&esp;拂宜被他困在怀里,听着这声讽刺的“夫人”,她突然转过身,仰起头,毫无征兆地在他冰冷的唇上亲了一下。
&esp;&esp;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
&esp;&esp;冥昭一愣,脸色骤变,冷冷道:“你干什么?!”
&esp;&esp;拂宜看着他,神色淡淡,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声夫人,是白叫的吗?”
&esp;&esp;他回过神来,反而勾唇一笑,眼底却无半点温情,只有翻涌的戾气。
&esp;&esp;他猛地上前一步,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身体死死贴合在一起,低头对着她那张倔强的脸笑道:“原来仙子如此迫不及待,倒让本座……不忍心拂你情意了。”
&esp;&esp;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一口咬上了她的唇。
&esp;&esp;那不是吻,是撕咬。
&esp;&esp;他对她的这具身躯熟悉至极,知道她每一处敏感所在。
&esp;&esp;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抚上她的左胸,直接隔着单薄的衣衫,精准而粗暴地捏上了她那一点挺立的乳尖,指尖用力。
&esp;&esp;“唔——”
&esp;&esp;拂宜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楚与羞耻交织的闷哼,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esp;&esp;冥昭顺势向前,将她狠狠顶在一棵粗